大概半小时后,我在学校的医务室里醒了过来。 医务室很安静,身
北京都有哪些白癜风医院边没有人,我在床上发了一会呆,转头,才看见站在窗口戴着白色耳机的少年,像一颗树,安静、毫无侵略性。 他没有穿校服外套,只穿了里面一件单衣,和平日里穿着校服的他比较之外,又多了几分特别感。 大概是看多了他穿校服的样子,穿其他衣
治疗白癜风的医院服的他看起来有点陌生,又让人转不开视线。 我看了许久,也没敢说话,害怕一开口便打扰了这份宁静。 最后,还是他转过头,见我醒了,摘下耳机,温和地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 “还好。”我问,“水植他们呢?” “水植奶奶今天过大寿,她被家人接走了。”Y解释。 “噢噢。” 气氛忽然有点尴尬了起来,我想如果水扬帆在这就好了。 后来我才知道水扬帆是刻意帮我们撮合单独在一起的时间,才找借口溜的。 我从床上起来:“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要不你先回去吧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 Y正要说话,医务室的老师走了进来:“终于醒了啊。”她看了我一眼,“长跑不适应晕厥,休息一会就好了,现在你们都可以回家了。” 语气里满是“你们赶紧走,别耽误我下班”的口气。 我从小怕老师,不管头上顶着什么科目的,只要跟学校有关的,都害怕。 我正要从床上下来,Y对我说:“在躺着观察一下。” 我一怔。 那老师斜眼瞟了眼Y:“你是哪个班的学生?我不是说她没事了么?要睡回去睡觉,这里可不是给你睡觉的地方。” Y淡淡地回:“老师,如果她身体不适出了什么问题,您负全责吗?” “哎,你这同学怎么说话的?” Y依旧很清淡地口吻:“这么说话的啊,老师。” 老师用手指虚指了他一下,气得不知该说什么:“躺吧躺吧!最好一直躺着别回去!” 说完便怒气匆匆地离开了。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Y:“我们这样不好吧?得罪了老师,她去告诉老张怎么办?” Y神情淡漠地说:“没关系。” 我见Y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,也不敢多说。 接下来的时间,我便躺在床上,Y出去了,不知去干嘛了。 我想着Y的脸色,好像很少见他那样,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,印象里的他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,我想起水扬帆的话,Y最近跟家人闹得不愉快,是这个原因么? 正在我呆想间,Y回来了,他手上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被子,递给我:“运动完后身体比较缺水,这个我帮买的。” “谢谢。”我接过,鼻子间便掠过一阵红枣清香,低头喝了一口,是红糖枣茶。 “生理期不应该做剧烈的运动。”Y说,“下次注意点。” 我这才发现原来今天自己生理期来了,低头一看,看见腰间围了一件蓝白校服,难怪刚刚见Y没穿校服,原来是给我围在了身上。 一瞬间,我脸通红:“我、我生理期总不准时,所以没有想到……我……” 我在说什么啊……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个。 见我着急的模样,Y眼神里有了笑意,他语气柔和地说:“下次注意点自己身体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躺了大约十分钟后,Y送我回家。 运动会结束的时间比平时上课要早得多,学校已经走了大部分学生,只有一些住校的或者在操场上打篮球的学生们在。 巨大的橘色落日挂在天边,我指着落日对Y说:“你看,落日真好看。” “嗯。”Y仰头,应了一声:“很大。” “嗯?”我问他,“什么很大?” “天。” 我顺着他的眼睛看去,天空万里无云,一片澄澈。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,我看见他的眼睛里,有对蓝天的向往,忽然便想问他:“Y,你未来想做什么?” “离开这里。” “啊?” 我听过当医生、当老师、当各种职位,却从没听过他这样说,想离开这里。 “远一点。”Y说,“离这里。” 新年快乐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