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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f03mXLrtdr - 2020/1/25 14:32:00
我的前半生,充满无奈,坎坷,愤怒,彷徨,迷茫无助,心惊胆战,可是确没有人知道,也充满传奇与神秘,今天有勇气有时间有精力把它回忆书写出来,也许都是天意。  我一生是一个什么都想追求完美的人,什么事都要较真的人,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粒,性格里没有弯曲的基因,也许就是这样的性格导致我今世的不畅通,身体的气血不畅通,人际关系的不畅通,当然最后直接损失的经济的不畅通。在这各种不畅通的情况下,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。一个人在步入绝境的时候,是会干出一些常人无法理喻的事情,比如自杀,杀人,狂奔,乱跳,喜笑,怒骂,总之,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,我就是在多年的抑郁,紧张,恐惧,内疚,委屈,愤怒等各种情绪的极端刺激下,灵*终于崩溃了。“灵*出窍”,灵*出窍这个名词,没有亲身经历过,用任何语言来形容那些感受都会显得苍白无力。我在灵*出窍的那五年,是魔炼,神炼,*炼的五年,求生不能,求死不成,白天*跟,晚上神托,一会儿上天,一会儿下地,每天浑浑噩噩,神志不清,想静静不下来,想动四肢无力,五年中经历了太多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,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是,我再苦,再难,再痛,再烦,我终于坚持过来了。在生活中有太多的人,都是在这个阶段渡不过来,走上了一条悲惨的路,永远回不了头的绝路,我或许是佛神的宠儿,又或者是自己善良的果报,经过严峻的考验,菩萨都被感动了吧!要不是菩萨在天河相救,真的就*飞魄散了!在我气如游丝的那些个日子里,记忆保存得如此完好,写下这本“天书”,只送给有缘人看。今天记忆又将我带回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。  特殊的工作,特殊的职业,从小的梦想是教书育人,没想到被命运摆弄,*使神差的学了医,学医不是救人,而是杀人,杀那些还在母亲肚里,未出世的“小人儿”,有的才几周,有的几个月,还有的是足月了,即将临盆的胎儿,和医生的职业救死扶伤,是那么的不相符合。每天把未成形的婴儿骨血搅成粉碎,吸出来,接在一个弯盘里再如数清理,拼凑,看是否清理万全。小而透明的四肢,残指断掌,软而弯曲的头骨,还有丝丝绕绕的肠,有时候,完全忘记了那盘中再过几个月,就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!  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久久难以入睡的时候,或被恶梦惊醒的时候,才会有自己是在杀人的恐惧。因为每一次手术时,是不允许有哪怕是半分的犹豫,心软,和退缩,不果断,不彻底,不负责任,那将杀死的就不只是小人儿了,还将累及孕妇的生命,我就是在这种即杀又救,即愧疚又歹*的心里斗争中,一次次惊险中,渡过了十五年,害怕了十五年,担心纠结了十五年。这只是人流,胎儿还未成形,那种罪恶感还不是太强烈,引产,引产是最伤脑筋的一件事,引活了要么放在水桶里淹死,要么生生地掐死,或者活埋,或者丢进厕所,要么把脐带剪掉不扎,流血而死,总之,引一次心被自己用针扎一次。   这一天,又将去引产,孕妇怀孕已有五月,家里老公打工去了,家里只有一个八岁的女儿,一个婆婆,离服务站比较远,而且她自己不想引,想生,所以妇女主任和计生干部叫我务必亲自到家里去放药,我下午就到了她家里,经过简单的检查,把药放了,因为她自己不愿意,即使放了药,她也不到站上去,好在一家人没把怨气撒在我头上,对我还比较客气。为了孕妇的安全就在她家住下了,那一夜,是我从未有过最恐怖的一夜,差点被吓死,本来一个人住在陌生的环境就有几分不适应,加之屋顶的耗子,不时的在静中捣腾一下,还不算,特别就特别在她家那狗,她家那狗就在门外哭了一个通宵,时儿嚎哭,时而低泣,时儿远,时儿近,时儿急,时儿缓,那声音恐怖之极。那一夜,我憋到尿床,都不敢起身,白癫风眼睛瞪得象銅铃,整个夜晚就没有丝毫的睡意,不眠的夜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窗外不时透进来的月光更增加了几分诡异与邪气!半夜十分,就是平时听惯了的鸡叫,那夜也变了调子,从“过哥各”变成了“故孤骨&rdq中科白癜风公益活动uo;!  就这样胆战心惊的终于熬到了黎明的曙光送走夜晚最后的一丝黑暗。   她们婆孙三人早早地起来作好了早饭,饭桌上,我一夜的惊吓,没有一点食欲,又不敢把内心的那些想法说出来,因为在农村都是有忌讳的,早上不说不吉利的话,我心中纵有千万个理由,说服她到我站上去,也只有等早饭过后再和她谈,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耗着,我打开笔记,记下孕妇的一点一滴,与以往一样,比如什么时间放的药,剂量多少,产程开始的时间,什么时候隐痛,什么时候大痛,什么时候剧痛,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协助生产等。她昨天放的药,按规律应该在下午5 ――6点过后开始发作,我想中午和她谈最合适,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,我向她解释了很久,在家的危险和不利因素,她都不同意到站上去,说是太远,生了过后无人抬她回来。月子不能走太远的路,总之她的理由也很充分,没办法,只有在那里等候她生,但我心里是有预感的,我知道这次绝对不顺利,在焦急的等待中,思绪确飞回到儿时的记忆中。  父亲学着狗叫的声音,鸡叫的声音,鸭子叫的声音,牛叫的声音,并变成几种调子扮个*脸,给我讲述十二生肖的来历,十二生肖学艺,各种动物世界各自的本领是如何得来的,什么动物克什么动物,什么动物最凶,什么动物最*,每种动物都有各自的绝活儿,用什么方法化解……很多都记不得了,突然记起的就是如何知道有*来了,有事情要发生,那句顺口溜:“慢叫神,快叫人,不紧不慢叫阴人;哐哐几声很吓人,呜呜哭泣要死人”,想到这里,我不惊打了个寒颤,一股凉意直达背心。  再看看那孕妇,脸突然变得狞狼而又扭曲,一会儿模糊,一会儿清楚,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。   5点过后按预期的时间发作了,我紧张地注视着她的每一次阵痛,一分一秒地等待着剧痛的到来,时刻准备着接产需要的手套,止血需要的缩宫素针剂,纱布,不时地鼓励她喝点热开水,并没话找话的和她拉着家常,目的是让她在疼痛间歇的时间里,放松一下自己的注意力,减少些因肉体的疼痛造成的心里负担。7点过十分,胎儿终于出来了,我密切注视着出血情况,吊着的心一点也不敢放松,因为胎盘不出来才是最大的麻烦,我右手用卵圆钳紧紧的牵着脐带,左手一圏一圏地按摩着小腹部,要在平常,这样一处理,胎盘就会慢慢地下降,脐带也会越露越长,随着右手的感觉轻轻的牵拉,很快就出来了,可这次不同,胎儿出来后,脐带往里缩,又不能使劲拽,因为五个月脐带还很不成熟,稍微用力不当就容易断,打了一只缩宫素,也不起作用,产妇出血幸好不多,我足足等待,观察了两三个小时,脐带最后随着子宫的收缩,反而只露出了一点点在外,无法牵拉,在无输液输血的情况下,又不能徒手剥离,而且产道也收缩来,徒手剥离也没法,我万般无奈之下,只好叫她婆婆立即找人往站上抬,我说再不听我的话,产妇一但大出血就没救了。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过了,她妈招呼来了四个小伙子,立即绑了桦杆往站上抬,他们四个人抬上在后面放起趟子的跑,我在前面健步如飞,我必须要提前回去准备好手术取胎盘的器械和液体,十五公里远的路程,不知道是如何在两个小时内到达的,到今天我都在怀疑自己步行的速度。我刚好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,桦杆也抬拢了。在手术台上,我先将液体输起,预防休克,经过四十多分钟,才将胎盘一勺一勺地刮烂吸出来,胎盘完全是殖入到了子宫,一点未剥离,处理完毕,把产妇抬到床上放下,我足足观察来半个小时,无大出血迹象方才轻轻的松了口气,从昨晚睡下的那一刻起,神经一直紧紧地绷到现在,我也是真的累了,也饿了。我派了两小伙子在床边守着,我在这里给他们一人煮了一大碗面条,边吃饭边观察着产妇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语。反正心里那团不祥的预兆始终盘旋在我的脑海里。   等到饭也吃了,一切松弛下来时,天也就亮了,四个抬她的人和她互相寒暄了几句都回家了,她留在我这里,我告诉她即使清理完了胎盘,必须留在这里观察几天才能回去,我在床边陪她聊天,也时刻注视着她脸上颜色的变化。待我觉得没什么大事了,也准备自己休息一下时,我上了趟厕所,转来,情况突然变得让我手足无措,怎么喊她也不答应,摇也没知觉,一摸颈部,一点跳的感觉都没了!此时吓得我双脚发抖!眼冒金星!*飞魄散!天啦!这可咋办啦!都说是急能生智,吓能破胆,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力量驱使我灵感突现,小时候父亲教的驱*方法,在这个时候被充分发挥出来;“一掐人中二打腮,三撵*火过额前。瞒过海眼神不管,虎口逃脱要敬斋。躲过一劫遇有缘,金玉良言不外传。如若……”。在当时那种情况下,在那样的环境下,在那样的背景下,我一个人实在是太无助了,这办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,可喜可贺的是,当我按照父亲的那些方法一一做了时,她终究是醒过来了,醒来时,满头大汗,虚弱无比,我问她;“你刚才到哪去了?”她说:“三个男人从车上下来,鼓起劲地拉我,叫我跟他们走,你把我拉着的,叫我回来,不许去,其中一个男人就照我肚子一脚,把我踢滚了,我肚子现在好疼啊!”这一刻,我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,自己也好像从遥远的地方长途跋涉而来,虚弱无比,因为我也太累了,一双脚都不知道踩在哪里的,我也快虚脱了!  她在我这里我精心的照顾了她一个礼拜,她没钱,我也未要她生活费,医药费,因为当时这就是我的工作,也是我的责任,我就是这样即当医生,又当家属,还当护士,即救又杀,即恶*又慈善做着不愿意又无奈的工作。不过我还是感谢上苍,没在我这里丢掉性命已是万分幸运了。但是那团不祥的预感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走时,她婆婆和女儿来接的她,我告诉她:“我救你一时,剩下半年的时间,你需要自救,找七个香火鼎盛的庙,前门进,后门出,在菩萨面前去忏悔吧!‘’我不知道,我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,那样说,反正自己好像是被人牵着鼻子一样,即要做,又表示怀疑,一种复杂的思绪在脑海中萦绕。 我把她的情况记录在我的日记中,我不是想日后她来感恩,只是想继续留意事情的发生和发展情况,我需要证明一些我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东西。  时间过的即快又慢,一年的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,就在那么方圆50个平方公里内走村串户,总是会碰到与她熟悉的人,这一天又到了她们这个队,我无意中问了一下她的情况,可邻居说,她去世半年了,从我那里回来后,原本没什么,就在一次的赶集路上,在平地上跌了一跤,回家后,就病了,一病就再也没起来。  我翻出日记,久久的盯着上面记着的时间,注意事项,发生发展和后果,心里默默地思索着;“她,到底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,还是没做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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