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进老屋,共三间,常年关闭着门。古朴的白墙黑瓦,飞檐如柔软的手臂一般,优雅凌空。屋侧的楝树挂着浅褐色的果果,寂寞地招徕驻足枝头的鸟雀。 平时常常路过,我总喜欢拍摄老屋的倩影。与老屋“缱绻”的时间长了,对主人的出现倒有了一些期待。主人往往不出现,游园不值是常态。 偶有一日,猛然发现屋檐下,在门的正上方添了一块匾额“周至德堂”。伫立屋前,浮想联翩:主人名周至德,是位成功人士,常年在外,游子思乡,在老屋上立匾额一块,聊表心意。那么周至德究竟是怎样的一位人士?是官员?是教授?是书法家?是收藏家?抑或诗人……游园不值尚且可以问松下的童子?我只能问楝树下栖息的柴猫? 好奇心随着年味的氤氲而冲淡,大年三十,行驶在空旷的马路,再次路过老屋。午后的阳光下,一位老者在屋前忙碌着锯树枝,屋门开着。面对着突然出现的隐士,我如同置身于诗意的世界,没有马上停车,而是继续行进。“这不是我要探访的高人吗?这次不停车,下一回又是何年?”我调转车头,走向老者。 “您在忙着锯树啊?”我搭讪着,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。“嗯!”老人笑着,眼角的皱纹很纤细,泛着缕缕谦和的感觉。他头发花白,后面略长的头发扎成了小小的尾辫。“您是画家?”“不是。”“是书法家或者其他类别的艺术
中科白癜风专家寒假会诊家?”他依然微笑着,儒雅得没办法。“您是教授吗?”我再次猜测着,他轻声说道:“我是信佛的。”我阅读着他刚张贴的对联,佛教的信仰寓于书法作品之中。 我仰望匾额:“您是周至德先生?”老人家摇摇头:“至德堂是佛堂,全国都有。”我恍然大悟:“您姓周?”他笑开了:“是的。”我对周边略有所闻:“您是周洪涛先生吧?”他介绍道:“周洪涛、周洪彪是我的长辈。”我打破砂锅问到底,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。 望着屋内一张桌子,上面很凌乱,有一只香炉,也与桌上的杂物一样,蒙上了厚厚的灰尘。“您目前住哪里?”“我在南京。”我虽不信佛,但是被眼前老者的气宇感染,本想伸出手向他表示友好的握手,但不知道佛中人是否接受这样的礼节。 我不想打扰过多,又想下次有机会再与他交流,于是礼貌地告别:“很高兴今天与
北京白癜风医院好不好您交谈,我有事要走了,期待下次有机会与您再次见面。”他笑着,沉稳地与我说:“阿弥陀佛!” 春节,下了一场雪,雪后的老屋披上了素装,红色的春联,黑色的匾额,茫茫的白雪,而隐士,您的佛堂门关着,您又在何方?